“嗯……”林与闻心想你也太心细了,这种事情都记得清楚,“确实。”
程悦点点头,“改天我也叫湘雯一起去尝尝。”
“程姑娘,你不担心那个案子吗,”林与闻看程悦转向县衙的验尸房,伸手拦住她,“我们还没把凶手抓回来呢。”
程悦对林与闻一笑,“大人心里有这个事就好了。”
“嗯?”林与闻没有懂程悦的意思。
“只要这案子能搁在大人心上,我相信大人迟早有一天能把凶手捉拿归案的。”
“……”
程悦看林与闻沉默的样子,低了下头,“这案子从五年前我就一直视它为此生最重要的目标了,但是支撑我走到现在的不止是这案子。”
“我虽然与曹明有情,但那只是我人生的一部分而已,”程悦的眼神坚定,就像她的心性一般。
“本官明白了。”
程悦对林与闻点了下头作礼,准备走开的时候又突然补了一句,“大人,其实我也不是不急,”
林与闻愣了一下。
“我只是相信你而已。”
……
林与闻站在郊县的一处院落,左右看了看,这算命的一般不都很有钱,就算不住高门大院,也不至于住得这么简陋吧。
“你来了?”
跛脚的赵先生惊喜地看着林与闻,“我本来以为你会被那些衙役吓到,不会赴约了呢。”
“事关前程,我不能不来啊。”
林与闻很快进入角色,跟着赵先生进了他的院子。
里面比外面还要破,林与闻都找不到一个坐下来的地方,只好站着看赵先生忙前忙后。
他打量起这个小院,两间房,一间应该是赵先生住的,另一间……
林与闻看这间房里供着一个金像,这个金像也看不出来是哪位神仙,但看来眉目间有些凶相,该不会这赵先生把全部家当都奉献给这个不知名的神仙了吧。
这很有可能,毕竟这神仙的供台上摆着在这个季节可不好寻得的东鲜花水果,甚至香炉里飘出来的熏香味道都极为清雅,绝非俗物。
这个赵先生看来是十分崇信这位神仙了。
“公子,来这边坐。”
赵先生一只脚跛着,但是身手却很灵活,很快就把院中的石桌清理干净,倒上了茶,甚至还端了两块点心。
林与闻贪吃,但是也惜命,可不敢在这种时候随便吃这人给的东西。
但样子还是要装下,他端起茶杯,“先生一会就在这里做法事吗?”
“是。”赵先生看向那供着神像的小屋,“就在玄清大帝的面前。”
“玄清大帝?”林与闻对道教不太了解,但是感觉三十六天帝里好像没这么一位吧。
赵先生点头,眼里飘着那种崇敬的眼神,“就是他传我神法,让我走上了现在的道路。”
林与闻心想你跛着脚,这条路看来也不太好走,但他嘴里说,“都说知天命的人容易天残地缺,先生也是这般吧?”
“啊,”赵先生的眼睛一下灰暗下来,“我的腿,是被观里的道士打断的。”
“啊?”
“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玄清大帝说过我不必在乎身体残缺,只需注重现世的修行就好。”
这玄清大帝听着一点不像供在桌子上的泥偶,怎么像个活人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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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玄清大帝究竟是什么神仙啊,”林与闻知道自己不该现在问,但是他实在太好奇了,“小生不曾听闻。”
赵先生点点头,“玄清大帝并非那些泥塑的神仙,他是真神之子。”
林与闻看着赵先生那个迷幻不已的神情,觉得这初春的天有点凉。
“我原本是在庙里长大的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与闻是他要找的土命之人,赵先生突然和林与闻聊起了从前。
林与闻也不急,静静听着。
“我在那待到了十三岁,那时我一直吃素,有些腻了,便杀了一只村里大娘养的狸子,那捡我的老方丈便说我顽劣,不懂慈悲,把我赶了出来。”赵先生阴着脸,眼睛里闪着凶光,“后来我流落到了一个道观修行,突然悟了。”
“悟了什么?”
“以杀止杀,没有了因,便没有了果。”
林与闻咽了下口水,“因为这个他们就打断了你的腿?”
“那怎么可能,”赵先生笑了下,“我很感激观里当初收留我的道长,我知道他喜欢珍藏各种法器,便送给了他一个舍利子。”
赵先生摇头,“不问因,也就没有果,可他偏偏要问。”
林与闻也想问了,一个小穷和尚,后来变成小穷道士,哪能来舍利呢,除非是——
林与闻不敢说话了。
赵先生看他已经猜出来,“方丈生在庙里,一口荤腥未沾,我当时将他火化,从他的骨灰中发现了许多块舍利,证明他确实没骗我。”
“他确实是比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