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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求我我就放你过去(1 / 3)

康涅狄格州黎明。

控制室里的冷光映在蒋中净绷紧的侧脸上。

操作台屏幕上两个绿点固执地亮着,代表的是陈重阳和谢醒的生命信号。

然而象征定位与通讯的红色波纹线像被掐断的弦,直直地躺在黑色背景里。

蒋中净指节泛白地攥着操作杆,视线从屏幕上“康涅狄格州”的灰色禁入区标记移开,落在斜前方的蒋破克身上。

“哥……”

蒋中净声音发紧,带着难掩的颤意。

“人失联了。信号还在,可怎么呼都没回应。这是康涅狄格州,我们没权限进区,硬闯的话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蒋中净喉结犹豫的滚了滚。

后半句“指不定要捅出更难以收场的事”堵在喉咙里,说不出来,咽不下去。

蒋破克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。

他背对着蒋中净,肩膀微垮,看似松弛的姿态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
“我早说过了,他们完成不了。”

蒋破克转过身,指尖揉了揉眉心,长舒的一口气里裹着无奈与疲惫。

“谢会长再叁强调让谢醒练手,磨他的性子。现在好了……”

蒋破克抬眼看向屏幕上的绿点,眼神复杂。

“我们等着写检讨吧……”

蒋中净愣住:“就……就等?”

“不等能怎么办?”

蒋破克坐直身子,指腹在桌面上敲了两下,内心做着挣扎。

再抬起头时,眼神晦暗。

蒋破克对旁边待命的手下抬了抬下巴。

“联系贺衷寒,说我蒋破克有事求他。人情我记着。”

手下应声要走,蒋中净追问。

“贺衷寒?!那可是柏林国会的人,跟我们素来没交集,他能帮吗?”

蒋破克没回头,声音低沉。

“他会帮的,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。

蒋破克起身,伸了个懒腰,仿佛刚才的担忧是做戏看的。蒋中净捉摸不透。

“唉~谢醒是我教出来的,也是谢会长的孙子。我不能不管。”

但——这是求贺衷寒的,一辈子求人的次数屈指可数。胸腔里那股高傲像被砂纸磨过,有些刺得慌。

“妈的,谁让我心软呢?!”蒋破克自言自语了一句。

康涅狄格州偏僻小屋里,空气里飘荡着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。

陈重阳把ek拿来的绷带快用完了,才勉强止住谢醒流血的势头。

可谢醒的额头还烫得吓人,呼吸沉闷。

陈重阳伸手探了探谢醒的颈动脉,脉搏跳得又快又弱,像风中摇曳的烛火。

窗外天蒙蒙亮,东边的天空翻出一层鱼肚白,把院子里的枯枝映成浅灰色。

陈重阳站起身,腿有些麻——从昨天傍晚逃到这里,他水米未进,胃里空得发慌,连带着头都有些晕。

轻轻推开房门,冷风裹着晨露灌进来,不禁让陈重阳打了个寒颤。

目光左右扫了一圈,院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远处教堂的尖顶在晨光里露着一角,暂时没什么危险。

陈重阳刚迈出一步,脚边忽然传来窸窣声音。低头一看,发现门口台阶上蹲着个男孩。

金黄色的头发乱蓬蓬的,鼻尖被冻的发红冻得发红。陈重阳认出来了,正是昨晚敲窗送绷带和消毒水的小孩。

男孩被开门声惊醒,揉着眼睛抬头,蓝眼睛撞进陈重阳的视线。

陈重阳皱了皱眉,打算选择无视。

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带谢醒离开,没精力管一个陌生人。

刚往前走了两步,身后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回头一看,那男孩竟跟了上来。

亦步亦趋,他动你也动。

“你有毛病啊?!”

陈重阳停下脚步,声音里带着不耐烦。

“跟着我干什么?一夜不回家,你家人没教过你外面很危险吗?”

男孩停下脚步,手指攥着衣角。

“我没有家……”

陈重阳仅有的良心被针扎了一下。

他喉结滚动,有些尴尬又生硬地补了句。

“昨天的东西,谢了啊。”陈重阳顿了顿,又挥挥手,“回去吧,别再跟着我了。”

ek没动,反而抬起头,蓝眼睛里没了刚才的怯懦,透着一股执拗。

“你没钱买吃的吧?”

陈重阳一噎。

他身上的现金和卡早在逃命中丢了,现在确实是身无分文。

“怎么?!你要借钱给我?”

陈重阳语气带刺,想把人怼走。

“我没有钱,但我能去教堂拿吃的。”

ek往前凑了一步,声音斩钉截铁。“我帮你带吃的,不过……作为交换,你得带我一起走。”

陈重阳盯着他看了几秒,这小孩看着不过十五岁,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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